“简极带着的男童?那便是洪生了?他原本在戏班子里便是翻扑武生。父亲能看中他,是他的福气,我代他谢过父亲。”盛怀瑾起身行礼。
“不用,快坐下。我们盛家军之所以能威名远扬,就是因为军中人才济济。能得一个好苗子,父亲也很高兴。”安国公瓮声瓮气地说。
“父亲所言极是。”盛怀瑾恭敬回道。
“军中如此,家族更是如此,人丁兴旺、子嗣绵绵才好。父亲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能抱上嫡孙。”安国公起身,走到盛怀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亲教诲,儿子谨记于心。”盛怀瑾低头回答。
“好,那父亲就回去了。你别忙太晚,早些回去歇息。”
“是,我送父亲。”盛怀瑾站起身。
安国公走出书房,海棠站在廊下,低垂着头,规规矩矩向安国公行礼。
“你叫……海棠是吧?”安国公突然问。
“正是奴婢。”海棠轻声回答。
“这几日你都没有做裹酿皮吗?马苋齿窝窝也没做?”安国公背着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这……国公爷是又想这一口了?
“奴婢这几日没得空,正打算明日做呢。”海棠斟酌着回答。
“咳咳。”安国公看着盛怀瑾咳嗽了两声。
“海棠,明日你做好之后,先给父亲和母亲送去一些。”盛怀瑾心领神会,识趣地说。
“是。”海棠依旧低垂着头,乖巧地回道。
“嗯,那……既然是你们的心意,我怎么忍心拒绝?明日晚膳,怀瑾也来萱和院吃吧,省得两处麻烦。”安国公说完,阔步往外走去。
盛怀瑾将父亲送出青山院以后回转,在廊下捏了捏海棠的脸:“看来,还是你做的更好吃。”
海棠撒娇般轻轻推开了盛怀瑾的手,盛怀瑾得意地笑了。
进了书房,海棠轻声问:“奴婢方才听见国公爷说让洪生跟着路教头学武?”
盛怀瑾点了点头:“对,盛家族学有两个,一个是普通的族学,教授四书五经,子弟们读书明理,将来走科举当文官。一个是武学,教功夫兵法,子弟将来从军。因为盛家武学有名气,也有旁族的子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