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汤?”
海棠一愣。
看来,盛怀瑾醉心公务,的确不了解内宅的这些幽暗的阴私。
“少夫人一直赏奴婢避子汤。”海棠垂首。
“赵曼香!”盛怀瑾深呼吸几下,狠狠捶了捶桌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冷静了片刻,盛怀瑾隐忍着愠怒问。
“主母有孕之前,让侍妾通房喝避子汤,是常有的事。奴婢不敢坏了规矩。”海棠依旧低着头,声音弱弱地回答。
“什么破规矩,就是作践人!”盛怀瑾冷冷道。
府医轻咳一声:“从脉象上看,海棠姑娘所用的避子汤,不是普通的避子汤,性子要烈得多。幸亏海棠姑娘近来停了药,又一直吃温补的药调理着,要不然,只怕这时候她已经绝育了。”
烛光下,盛怀瑾眼中隐隐有些杀气。
“你先开方子吧。”盛怀瑾抿了抿唇,吩咐。
府医去了桌案边,勾勾画画了两刻钟,才写出了一个方子。
可见如今海棠需要避讳的药很多,以至于方子都不好开了。
“海棠姑娘先用这个方子清肺吧,见效会慢一些,但针对您的身子,它比旁的方子要稳妥。”府医躬身道。
盛怀瑾接过方子,对海棠说:“把你用的温补方子给府医过目。”
海棠从匣子里拿出温补方子,府医看了说:“是常见的暖宫方子。奴才可以开个方子,用些更贵的药材,只是还得调养个半年左右。”
海棠心一沉,得半年后才可能有孕?
她怕若她迟迟怀不上,国公夫人会给盛怀瑾塞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盛怀瑾为子嗣考虑,未必不会收下旁的女子。
那她就被动了。
府医察言观色,说道:“奴才知道一位姓秦的大夫,看妇人之症很见长。海棠姑娘若是想早些恢复,可以想办法请他过来。”
姓秦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