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简直是在剜我的心。我只是想给我的孩子一条活路而已……”余星瑶的眼睛通红。
“你是觉得欺君也无所谓,难道在你心目中,皇上就耳目闭塞到了那种程度吗?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卿姝的目光状似无意,拂过了郡王妃的脸。
郡王妃目光闪动。
“或者说,星瑶你存了要嫁人的念头,唯恐生过孩子被对方嫌弃,所以才瞒下吉雅赛音的存在?”许卿姝话语更犀利了几分。
“你……你过分了……”余星瑶气得半天喘不过气。
盛怀瑾上前,轻轻扯了扯许卿姝的袖子。
许卿姝轻笑:“的确是我食言了,星瑶即将落发受戒,我不该再提这些凡尘之事。希望梵音檀香能够消解你心中的愤懑,能够安抚你所有的不甘和痛苦。”
这时,一个嬷嬷进来回禀,了尘庵的住持来了。
郡王妃请她来为余星瑶剃度。
之后,余星瑶就要启程前往皇陵别院了。
郡王妃苦苦哀求,希望皇上允许余星瑶在府中养伤,等伤好以后再启程,可皇上一口回绝了。
“星瑶,你要剃度出家,我们就不在这里观礼了。我有一件事想求你。”许卿姝诚恳地说。
“你如今还有什么事需要求我?”余星瑶苦笑。
“你今后念经的时候,帮死在塞北的那些将士祈祈福吧。当初,为了寻你,国公爷打得束手束脚,什么威力大的火器都不敢用,更不敢火烧敌营,就怕误伤了你。因此,攻势被大大减弱,不知道有多少士兵为你受累,有多少士兵为你丢了命。你为他们诵诵经吧,不要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
说完,许卿姝向郡王妃行了一礼,起身离开。
盛怀瑾低头,说了句:“我也先告辞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府,上了马车。
马车起动。
盛怀瑾望着许卿姝,总觉得她似乎变了。
“卿姝,她正在为孩子伤心欲绝,她突然告诉她,或许孩子有可能活命,她怎么受得了?”
盛怀瑾的语气放得很缓。
许卿姝的眼神控制不住冷了下来:“世子爷也觉得洪生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