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轻了!”国公夫人冷哼一声。
顾老夫人呼吸一滞。
“要是我男人把孩子打成这样,我得跟男人动刀子!要不人家说,宁跟要饭的娘,不跟当官的爹呢!定远侯这样的爹,举世罕见!”国公夫人拍了拍桌案。
顾老夫人悻悻道:“怀瑾打成勇,打得可不轻,大夫说,成勇二十天都出不了门。”
“那他刚好在家好好反省反省。还好我们怀瑾是文官,没什么力气,若是我们国公爷出手教训女婿,定远侯才有好果子吃呢!”国公夫人甩了甩帕子。
想到安国公,顾老夫人撇了撇嘴。
可不是嘛,安国公就算再不疼这个庶女,也容不得人这样下安国公府的脸面。
要是今日那些拳头是安国公打的……
自家儿子命都不一定在了。
国公夫人见好就收,站了起来,“淑雁是女子,脸被打得肿了那么高,难道我不心疼不成?我们娇生惯养的女儿,是给你们顾家打的?也就淑雁这孩子心实懂事,到现在还想着顾全你们家的颜面,不肯跟我回去养伤。她留在顾府里也好,毕竟通哥儿需要照应。以后该怎么做,你们定远侯府心里清楚。”
说完,国公夫人便往外走了。
顾老夫人脑袋瓜子嗡嗡直响,坐在那里硬是起不来身。
顾夫人一脸尴尬地将国公夫人送出了府。
坐在马车上,国公夫人长长舒了口气。
安国公府说什么也得先拿住理。
第二日,果然,弹劾盛怀瑾和弹劾顾成勇的奏折堆满了皇上的桌案。
毕竟,昨日的消息太轰动了。
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顾成勇告了病假,早朝上只有盛怀瑾这个当事人在。
待御史们唾沫星子横飞地骂过双方之后,盛怀瑾出列:“皇上,微臣昨日是动手了,但是,微臣不后悔,微臣觉得自己没有错。”
皇上其实很稀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着眼前芝兰玉树一般的盛怀瑾,他实在想象不出来,盛怀瑾跟人打架是什么模样。
皇上忍着笑,冷眼看向盛怀瑾:“你打人,你还有理了?”
“微臣有理。”盛怀瑾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