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卿姝接着说了下去:“臣妇有生以来没有体会过多少亲情。亲生爹娘不知道我的存在,养父母迫于生计卖了我,好不容易和养父母重聚,养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亲爹修道,亲娘不能相认。”
说着说着,许卿姝的眼圈红了。
睿王有一丝动容。
“爱情,虽绚烂热烈,却像烟火,像潮水,易来也易逝,不如亲情隽永长远。睿王对臣妇的好,臣妇如何会不知?别说旁的,只说将臣妇的两个孩子引荐给傅老先生这一件事,臣妇就感激不尽。”许卿姝声音哽住。
睿王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
“臣妇更希望有王叔这样的长辈,会关心提点臣妇。王叔,让这份亲情,美好地延续下去吧,好不好?”
许卿姝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睿王。
睿王不由得暗叹,谁忍心对着这样的卿姝说不呢?
“好。”睿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许卿姝落下两行清泪,看起来,这是感激的眼泪,也是幸福的眼泪。
睿王心中五味杂陈,转身离开。
许卿姝走到房间门口,远远看到国公夫人脚步匆匆。
许卿姝急忙迎上去。
“孩子。”国公夫人显然刚得知消息,颇为心疼地望着许卿姝。
“母亲,您这是去慈安宫吗?”许卿姝问。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
“母亲想办法求求太皇太后,睿王想治余沐白的罪,我和郡王劝了半天,睿王最后也没有给个章程。还有萧侧妃,希望朝廷不要追究她知情不报。”许卿姝皱眉道。
“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尽力的。”国公夫人拍了拍许卿姝的手。
这时候,秦王来唤许卿姝,要再问问她身世的事,许卿姝匆匆回了房间。
国公夫人向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让国公夫人起身,国公夫人却叩首道:“臣妇有罪,还请太皇太后责罚。”
太皇太后一怔:“你何罪之有?”
“臣妇以前不知乐安县主是皇室宗亲,竟然让她在国公府为奴为婢多年,臣妇如今越想越觉得惶恐,请太皇太后降罪。”国公夫人很是诚恳。
“诶,不知者不怪嘛,你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