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叔昨晚回来了,今早回了雅苑。”
半夏递过去湿了的巾子,
沈逸澜没去接巾子,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
完了,醉醺醺的样子被外人看到,成何体统。
她的脑袋像是被大锤抡了几下,嗡嗡的冒着金星。
半夏以为姑娘是宿醉疲累,抬手往她脸上揉了几把,都是油泥。
“大牛哥带了信来。”
沈逸澜一下睁开双眼,“快拿来我看。”
半夏将书案上的信笺拿给她,沈逸澜三个字映入眼帘。
母亲熟悉的字体,刺痛了她的眼睛,字体比以前多了分锋利。
白皙的小手颤抖的抽出信纸,翻开的一瞬间,落下泪来。
‘吾女澜儿亲启:
见字如面,汝书以阅,得知安好,心以宁矣。
近日,家中诸事顺遂,阖家安建,无甚忧烦,唯吾女不在身侧,时时挂念。
汝在外,善自珍重,顾惜己躯,恪守妇道,敬奉嗡姑,夫唱妇随,家祖挂念早诞麟儿为盼,
若遇难处,切勿独自扛下,家中老仆虽力薄,亦愿为汝分担,如母亲临。
带祖父,父亲,家兄等问好,
愿吾女岁岁平安,
母,静姝字。’
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信纸上,泪水晕染了墨圈,沈逸澜抽泣出声。
未免家里人担心,和离之事并未透露,祖父还等着小曾孙出生。
沈家的没落,家人分离的心酸,一次次冲击着她的脑壳。
半夏扔了巾子,抱着沈逸澜的肩膀,跟着呜呜的哭起来。
“九姑娘,大牛等着您下一步的安排。”
宝瑞在暖阁门口,问。
沈逸澜囔囔着鼻子道:
“嗯,前厅候着。”
哭泣的两人止住声音,沈逸澜快速的洗漱,半夏手脚麻利的梳头穿衣。
出了暖阁,其他还好,只有眼睛红红的,
经过一晚的休整,大牛看上去也精神很多,
“回九姑娘,祖君和家主,主母等人都很好,小的送去的药材恰巧派上用场,稀缺的药材更能卖上高价,茶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