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迷迷糊糊的坐在小榻上假寐。
身上盖着薛护卫的披风,
隔壁的门突然响了一下,她惊坐起,拍拍木榻上睡着的薛护卫,
“快起来,王爷好像出来了?”
薛护卫只是装睡,作为十三王爷的贴身护卫,他一口酒没喝,早听出来了。
他嘟嘟囔囔的起身,
“王爷宿在那边得了,还折腾个什么劲。”
“胡说什么?”连翘站起身,拽着他的耳朵,“王爷是正人君子,谁像你敢搂着我。”
薛护卫反手搂住她的腰,“媳妇可怜可怜我”
连翘大红着脸,知道接下来不定说出什么肉麻的话,
赶紧道:“快去看看,十三爷出来了”
连翘只觉薛护卫搂着她腰的手臂一紧,瞬间双脚离地,
薛护卫夹着她往门口走去,棉帘子前亲了她脸颊一下,才将人放下,
连翘的脸火烧火燎的,虽觉得轻薄,心里咚咚跳的厉害,不知道反抗。
门廊下,祝弘懿身上还披着沈逸澜的月白羊羔皮的夹袄,双手扶着廊下的栏杆,放眼夜幕下的盐山,
“不知道这里能太平几日。”
“能太平几日,要看十三爷的了。”
王鹏从客房出来,缓步走了过来,见祝弘懿身上的羊羔皮的夹袄特别眼熟,正是沈逸澜每天穿的,
心中不免醋意顿生。
祝弘懿一直目视前方,续道:
“绣衣使大人不用套本王的话,议和有钦差大人在,王大人大可再骑一日的马,往津南去问梁大人。”
“梁大人?”王鹏笑道:“他就是个草包,书生往往想的都挺美,诗词歌赋还可以,论起打仗屁也不是。”
祝弘懿笑道:“王大人既然被派出来了,定有良策。”
“下官的良策,怎比得上王爷的谋划,盐山来了不少外地人,王爷怎么看?”
绣衣使消息够灵通的,石锤他们再隐蔽也要进城买吃食。
“自保,”祝弘懿没打算瞒着他,“有了在乎的人,便想让她平平安安的,再无其他。”
王鹏也不是傻子,这点人也干不成什么大事,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