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到,皇帝的话便有了活口。
他忘了当时是怎么暴跳如雷的要立即斩杀,
兵部的和户部的平日里是死对头,这时候也联名出来说情,王鹏才留下了性命。
王振曾劝过他,接着北上,从哪里摔倒在哪里爬起来。
结果是,某人破罐子破摔,在监狱里等死。
要不是上次沈逸澜的一番劝解,这会只绝食都饿死了。
御书房里响起锁链拖地的声音,王鹏躬身走进来,在离皇帝和义父稍稍远的地砖上站定,
整理了下蓬乱的头发,跪拜在地,
“罪臣王鹏见过陛下,皇上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陛下。”
指挥使王大人道:“王鹏,沈氏要和皇商北面运草药,路引还没批,你怎么看?”
王鹏眼前的亮光一闪而过。
“回陛下,北方的确缺草药,打起来的地界不用说,沿途稍稍大一点的药铺,皆有收草药的牌子,价钱也高。”
有用的话不用多,一句就够,
皇帝原本严肃的面上缓和下来。
“他们要去的是石邑,倒是将泺邑绕开了。”
听到这句话,绣衣指挥使王振知道,陛下这时候的心情比较好,
泺邑,挡住了幽州军前进的脚步,守将是在凤凰城一战败走的倪川,他收拢了残兵,加固城池,挡住了祝弘乾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虽说没打什么大胜仗,对于连着失去城池来说,这是个转机,
证明祝弘乾不是神话,只要条件允许还是能打败他。
王鹏貌似很有经验的道:
“沈家的商队很有凝聚力,即便是东家不在,什么季节收什么,到时候准定能用得上,
陛下如若不信,可以让陵州的绣衣使查一下,沈家的草药过了年便开始收购。
收了草药便一定往外走,北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与皇商的商队一起走,即便是少赚点,却少了很多的麻烦。”
自从皇帝对沈逸澜的事情感兴趣后,陵州的绣衣使折子都写了八回了。
这些皇帝早就知道,只想试探一下这个绣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