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呀?不像沈家的护院。”
芷柔郡主见连翘对他们的行为都见怪不怪了,忍不住问。
“军医官燕回,我的上官大人,”沈逸澜非常正式的介绍,“芷柔郡主,老国丈的女儿,房将军的爱妻。”
军医官燕回眼睛发亮,赶紧抱拳行礼,
“原来是将军夫人,失敬失敬,房将军勇猛过人,在下特别佩服,却不知他有一位郡主夫人,英雄美人很是般配。”
芷柔郡主被夸得心花怒放,
“过奖过奖,坐下来一起吃吧。”
连翘将新温的山兰白酒倒进白瓷的小酒盅里,芷柔郡主白皙的手捏着酒盅举起来,
“军医官,日后房将军在军中还要燕大哥照拂,在此先行谢过。”
燕回笑道:
“还是不要照拂的好,到本军医官这来的,都是受伤的。”
沈逸澜拿起酒盅和他碰了一下,
“让你照拂就照拂,不准吓到我弟妹。”
燕回赶紧恭敬道,
“是是是,从医官说的极是。”
芷柔郡主笑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是上官。”
“我这个上官听下官的,哈哈哈哈!”
军医官燕西很爽朗的大笑。
他平日里,面上没有一点喜怒,严肃的大家都以为他不会笑,在伤兵面前说一不二,有谁妄想将苦药汤子倒掉,一计眼刀飞过去,吓得伤兵魂都没了,两口三口将苦药汤子喝光。
唯一让他没办法的,便是祝弘乾,那是真不喝,一身的毛病不自觉。
直到有了个从医官,不仅缝的伤口平整,端起苦药汤子直接递过去,祝弘乾乖乖的闭着眼睛往里灌,喝完了讨个蜜饯。
从那时起,军医官就看她一个人乐呵。
得了治疗头疼的药,为了试药,从医官喝了无数口苦药,只为了找到最接近原药的量度,更拿这个从医官当宝贝似的。
这次从医官又带他去康安药铺,得了郑源的点拨,医术突飞猛进,整天乐呵呵的,跟过来的其他暗卫,还以为郑神医给他吃了什么药,让人性情大变。
难得有人调节气氛,让绣衣使带来的压抑感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