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说:“喝杯酒暖暖身子。”
“好啊,我也推荐你喝酒!”宋春驰说着,帮他摆好酒杯,讲究地用热水烫过,才把温好的清酒斟入,甚至十分文雅地抬手,含笑说:“殿下请。”
可惜这文静不过片刻,对面的青年又忙活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又飞快喝下,连喝了几杯才畅快地一叹。
“风雪天喝酒是不错,几杯下去浑身都暖和。”
“雪天太冷,在况园里不好?怎么约我过来这里?”
况园是江北最好的园林,皇亲国戚下江南都爱住这儿。
“我好容易风雅一回,邀你湖心亭看雪,你怎么还不乐意?”宋春驰佯装不满,搁了酒杯,瞥他两眼又皱眉。
越过桌子靠近来,伸手摸他袖子,又掀开大氅往里看,“难道你出门衣服穿得不够?觉得冷了?”
越说神情越担忧,“是我考虑不周,你那病又没好,不该让你大冷天出门。”
“那咱们回况园吧。”
乌衔秋从他手里拿回鹤氅,说:“我没事,不急。来都来了,多好的景,不赏可惜了。”
宋春驰便又舒展俊眉,站起来走到亭边,忽地翻身出去,走在结冰的湖面上,用足尖点了点上面的积雪,回头说:“我想堆雪人!”
说着就开始行动,在冰面上忙活起来。
虽然下着大雪,但湖面上积雪不多,宋春驰双手十指冻得通红,只能凑合堆起个小腿高的小雪人,不过他也很开心,随手捡了几个冰花做眼睛鼻子,又画上笑脸,然后回头朝乌衔秋炫耀,笑得特别得意。
乌衔秋看着宋春驰灿烂的笑脸,突然间想,也许把他拥入怀中,自己也会被温暖。
但当他真的走出亭子,踱过满天大雪,把青年拢到怀里,感受到对方火炉似的温暖时,乌衔秋仍旧怔忪了片刻。
他意识到,在他面前,宋春驰一直都是乖巧温顺的。
是因为这样,他的梦中人才没有拒绝吗?
宋春驰比他热情直接得多得多。又或许是因为他希望对方以这样热情的方式对待他——
宋春驰笑着,把冰冷的双手伸进他的怀里,主动扬起脖颈,带着笑去吻他,那笑唇先试探地亲他的下颌,见他没躲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