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的面颊,浮现起几分幽怨。

    这个呆子,数十年来都不明白她的心迹吗?

    贤尊者温柔地摇头。

    “终有一日,你会知道的。”

    贤尊者轻声宽慰:“但我并不希望,那一天会到来。”

    “很远?”

    缥缈宫主踏前一步,再度追问。

    “于你们而言,遥不可及。”

    贤尊者微微颔首,那个地方,与芜湖郡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

    “既然如此,你……有何惧?”

    缥缈宫主再度踏前,咄咄逼问。

    有何惧?

    傻丫头啊,你怎的还不明白吾心?

    贤尊者苦笑摇头,却未回答,反倒将话题切回了最初的事情。

    “你今日前来,就只为告知,闫家的动静?”

    他……还是不肯说出心里话。

    眼看着贤尊者转移话题,缥缈宫主的目光,彻底晦暗了下去。

    激昂的态度,迅速敛去,恢复了往常的端庄。

    “缥缈宫与贤人居,同气连枝。闫家于你不利,便是对缥缈宫不利。”

    缥缈宫主淡然颔首,再无丝毫小女儿态。

    “放心,吾在,闫家翻不起大浪的。”

    贤尊者信然一笑,也是恢复了往常的一丝不苟与温文尔雅。

    缥缈宫主沉默了下,随即提醒道:“我知晓你的旧敌,来历非凡,并非闫家能够触及。但,闫家既然处心积虑,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此番闫家既然敢放出消息,就必然是有着足够底气的。或许,他们在郡外联络了其他强援。”

    闫家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芜湖郡世人皆知的。

    “无妨!”

    贤尊者依旧自信:“天相境不出,闫家依旧是跳梁小丑而已。”

    天相境?

    缥缈宫主讶然,这可是法身境之上的境界。

    他打破了桎梏,跨入了天相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