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不想去,我不想去啊……”
正当秦阳和章伯僵持不下时,黑鸡门村外面,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悲泣哀号。
这些悲泣哀号的声音,距离黑鸡门村已然不远。
站在村中,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意味着,县衙遣派下来的征辟队,正在往黑鸡门村赶赴。
“走!傻小子,还不快走?”
章伯脸色顿时剧变,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秦阳的裤腰带,一瘸一拐拖着秦阳就往村后面小跑。
征辟队的到来,犹如地狱恶鬼。
靠近村落,便是引得村中的百姓仓皇交加,恐惧不宁。
黑鸡门村的百姓,哪怕都已经沦为残疾,却是依旧对征辟队的到来,感到惊恐。
这些年来,征辟队留下的无穷创伤,以及诸多恶名,早已深入百姓们的内心。
这种根深蒂固的畏惧与恐慌,很难磨灭得掉。
甚至,村中喂养的鸡犬,在看到征辟队时,都是缩成了团,不敢再扑腾叫唤。
“黑鸡门村,今年可有青壮?”
征辟队的人数不多,仅有寥寥五人,抵达黑鸡门村,便是召集着村中留守的老人们质询起来。
在征辟队五人背后,用铁锁链捆缚着好几个少年郎。
这些少年郎羁押在一起,全都瑟瑟发抖,抖如筛糠。
那些面黄肌瘦的脸孔上面,都是流露出浓浓的恐惧和惊慌。
不难猜测,这些少年郎应该便是征辟队从其他村落强行带走的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