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带着谢旭安的手慢慢靠近那具令人胆战心惊的躯体,谢旭安的心跳瞬间如战鼓雷鸣,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伊狩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到了颈部,这里的结构复杂得就像一团乱麻,动脉、静脉密密麻麻地交错。一定要顺着肌肉的走向,如同拆解一部极其精密的仪器一般,一点一点地剥开。胸部的皮肤相对薄嫩,所以下刀要更加轻柔缓慢,稍有疏忽就可能划破胸腔,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手臂和腿部的剥皮则要依据骨骼和肌肉的独特形状来操作,尤其是关节部位,更是需要极度的精细处理。每一步都要全神贯注,不能有哪怕一瞬间的分心。”
随着指导的逐步深入,伊狩的身体愈发贴近谢旭安,两人紧紧相挨,伊狩的胸膛几乎完全贴着谢旭安的后背,手臂有力地环绕着他,手紧紧覆在他握刀的手上,那姿态仿佛要将谢旭安完全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
途中,伊狩压低声音,在谢旭安耳边悄声道:“邵烈川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握着你的手指导?”
“嗯。”谢旭安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硬弓,内心充满了防备。
伊狩察觉到了他的紧张,轻声说道:“在他怀里你能放松,在我这儿为什么不行?”说着,他的手臂更加用力地环绕住谢旭安的腰,让谢旭安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开始动手,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到了极致,谢旭安能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与下面组织逐渐分离时那微妙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那是一种紧张与恐惧相互交织、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
接下来,他们沿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逐步推进,每到一处关键部位,伊狩都会适时地提高音量提醒谢旭安注意要点和可能存在的巨大风险。
整个过程中,谢旭安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伊狩却不断地给予他力量和精准的指导。
终于,当他们完成了所有的剥皮步骤,那具躯体呈现出一种令人震撼且不忍直视的状态,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解剖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一切。昏暗的灯光幽幽地照着,四周的阴影仿佛活物一般,在角落里肆意扭动、张牙舞爪。
那具已经被剥皮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散发出令人灵魂颤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