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直接道:“不是我治不了,是王上不敢治。”
曹缨道:“父王半生戎马,伤病无数,何曾怕过?”
魏王哈哈笑道:“江公子小觑本王了。”
司马如同样好奇:“江公子何出此言?”
江凡道:“若要在下出手,当割开头上皮肉,利刃开颅,取出病灶方可治愈。王上……”
他眯着眼声音平淡:“可敢?”
此言一出,曹缨当即呆住,魏王也是神情一顿。
谁也没想到江凡竟说出如此治法,这是要把人脑袋撬开,还真把魏王给惊住了。
半晌几人也没说话。最终倒是魏王倒吸一口气,“若非江公子刚刚施展一手夺血续命之术,本王此刻怕是要怀疑公子打算取我性命。”
“所以说了,没法治。”江凡摊摊手:“看来在下可以回答王上刚才的问题,我们,可能无缘。”
无缘的意思可能有很多种,但不论哪种,都不会让这位枭雄愉快。随着江凡一言出口,室内陷入一片难言的沉寂。
丁少安肃立于一角,感到手心都是汗水。今日第一次面对这位传言中喜怒无常的天下枭雄,本就喘不过气来,偏生江凡不停捋虎须,万一这位暴怒,自己只怕要跟着血溅当场。
看着江凡那云淡风轻,毫无所觉的样子,丁少安再、再、再一次觉得自己选错了道儿,跟着这位丢掉小命不过迟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