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清沉思片刻点点头:“所以在王爷看来,需有一个统一而强大的政体约束,一切才能各司其位,向着良性发展。”
江凡道:“这是必然,区别只在于这个权利是公权还是私权。这个问题很深,我不想谈太多,你只要明白我的意思是,统一而以律法为公正天平的国家,才能不以私利为目的的进行宏观调控。”
提到律法,巴清神色微微一动:“您认为大秦是这样的国家?或者说您是法家之人?”
江凡摇摇头:“本王并非法家之人,诸子百家皆有所长,但治国却应依法。大秦遵律法,最为接近。”
只是江凡心里明白,说到底,秦也是一个家王朝,距离真正的依律法治国还有很漫长的岁月,不过,该埋下的种子也得埋下,终有一日会生根发芽不是?
涉及到治国,这就是很宏大的话题,巴清是聪明人,不会在这种不该追问的问题上穷追不舍,但江凡相信她一定能明白自己说这番话的大体意思。
她思索一番道:“那么巴清就问第二个问题。王爷为何选择当今陛下,而未曾选择太上皇?”
“你想说,泰岳、太华都不承认嬴无双的正统地位对吧。不错,他们是不承认,可是若服从于他们这种小众,岂非回到刚才的问题,变成某些人争权夺势的工具?”
巴清目光闪动:“陛下弃元称帝,便也是此意?”
江凡笑笑:“她的意思我不知道,只说我自己的看法。”
巴清微微点头继续道:“那么巴清就想问第三件事。人言兔死狗烹,商贾如今是钱袋子,时过境迁后又当如何?”
江凡笑笑:“这个问题有两部分,第一部分我不说你也明白,盛世乱世都需要商贾来促进流通,所以商贾会一直存在,也会越来越重要。第二部分,才是你真正关心的,便是你们这些掌握了偌大财富的团体,将来会不会被收割。”
“王爷直白。”巴清微微欠了欠身:“事关身家性命,巴清不得不问。”
江凡沉思片刻看着她道:“此事古来有之,本王只告诉清夫人一句,惟不知进退取舍而已。本王只能从自己的角度应承,不为祸、不做乱,可太平。”
巴清没有臆想中的反应,反而展颜微微一笑:“王爷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