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哈哈一笑,径自走上前坐下:“知道是我?”
“你特么用狂草刻字,还用猜?”
那人愣了下,旋即笑道:“啧啧,最近练的勤,都忘了这个事儿。”
边说边抄起一只烧鸡就啃了起来。
“我说,你几天没吃饭了?”
那人嘴里咕哝道:“秣陵饭菜太贵,又不像太白居能用剑招换,再不出来吃不起了。”
江凡好笑:“我听太白居说,你经常没银子,到处赊账,都还过没有?”
那人当即道:“别瞧不起人,我是那种吃白食的?”
江凡冷笑:“未必,龙江太白居旁摆地摊卖醪糟的大娘你欠他十二文钱,没还。”
那人惊了,被烧鸡噎得只翻白眼,抄起杯子灌了两大口茶才顺当过来:“我说,这你都知道?”
江凡撇撇嘴:“那大娘是掌柜的婆娘。”
“哎呦我去。”那人挠挠头:“我说呢,本来想去还钱,没找到人,感情人家是闲来无事儿闹着玩的。可是……我还了啊……”
“还钱也没你这么蠢的,”江凡不由骂道:“你特么把十二文铜钱串一串拿砖头压在摆醪糟摊的地方,还写张条,说给于大娘的。知不知道后脚就被泼皮们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