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看着那被拿住的将领叹口气,他纵然再无能,也还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虽然此时此地未必向自己动手,但诛杀手中之事他能办的出来。
终于他摇摇头:“荆儿啊,棘儿确实比你更合适,父王给你准备了一块封地,丰美富庶,你……”
“我?我怎么样?”司马荆如疯似癫:“我好好活着吗?龟缩一隅,成为人间笑柄?”
晋王叹息:“晋国,需要棘儿。”
大王子怒吼:“为什么!他不配,一个只知道经商的商贾,他凭什么做晋王?文治武功哪一点我不强他百倍?我带兵身经百战,为你,为晋国负伤八十多处,我才是晋国王储啊——”
然而他最终被带了下去,只是在最后一刻,他忽然像明白了什么,突然死盯着某个方向,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竖子!我与你不共戴天!”
人群中,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女子发出懊恼的低笑:“……逍遥王……好手段……”
人群中,南宫信面带微笑:主上出马从不失手……
人群中,姜述满面惊异:“这……怎会如此……”
人群中,白石公摇头叹息……
人群中,还有无数人表情各异……
但一个白衣飘飘,潇洒不羁的少年郎形象,几乎同时浮现在他们的脑海。
与此同时,在千歌坊顶楼,少年郎遥望着祭祖大典所在的高山,听着远方成千上万人传来的欢呼,终于微微一笑,举起手中酒杯遥遥一敬。
“小鹂,这么久了还没听你唱过曲儿,今天是个好日子,唱一首听听吧。”
聂小鹂缓步走上前:“不知公子想听哪一曲?”
“……嗯,便听定风波吧。”
谢三娘含笑斟酒:“晋国名乐,说的是白石公尚未入相,便轻描淡写算尽晋国十六大家,让那庸庸碌碌的晋王大权在握……公子今日听曲,倒是合情合景哦。”
江凡笑笑:“晋国世家豪门众多,代表世家势力的官员遍及朝堂,政令难行,白石公邓演运筹帷幄,逼十六家妥协,干的确实漂亮。”
“只可惜,堂堂国师,今日也在公子轻描淡写间甘拜下风。”谢三娘无法不赞叹。
一度以为这位失算矣,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