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当即对那官军统领下令。
夏王沉思片刻走上车驾,目光低垂“……传令,召周安世进宫。”
这个天大的意外早就惊动了大元帅周安世,二人刚刚回到王宫,就见到从城外大营匆匆赶来的周安世。
“王上,此事可属实?”一见面,周安世也有些失去往日沉稳。
夏王微微点头:“看情况,不假。”
周安世面色一惊:“这……王上,此事一个处置不妥,便不易收场啊。”
夏王点点头:“大元帅如何看。”
他语气沉稳,不紧不慢,无形中降低了压抑气氛。
周安世凝眉:“臣已经安排人手调查,但此事军中应无人谋划,不知……”
他话音未落,姜洛已经急冲冲走进来:“我亦不知情。”
“难道果真是偶然状况?只是,若被有心利用,则万分棘手……”
姜洛有些愤然:“他杀我老师,打了我的嘴巴,这次不死,也算一报还一报。”
希望摇头:“不一样,他打你,是你去了人家地盘上讨打,而如今人家公然来访,在我夏国地盘遇刺,性质完全不同。”
姜洛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不忿:“难道那嬴无双还真敢动兵?”
周安世目光也变得有些凌厉:“可要臣调动边军?”
夏王目光低垂,看不出表情:“相国认为该当如何?”
张仪缓缓踱了几步,“不可,一旦如此,必然会更加刺激秦人,而当下并非没有挽回余地。幸好,此人只是受伤,尚不致命。一切关键……恐怕要看他如何想。”
周安世道:“此人睚眦必报,秦国野心昭昭,难道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张仪神色平静:“若换做嬴无双刚刚继位,也还算作良机,然八年前举世伐秦,这些年来秦国并未真正恢复元气,如今国策,更像要继续休养生息。单单江凡在楚夏、楚晋战事上的作为也可见一斑。故此……”
他缓缓道:“更大可能,是敲诈勒索,而并非想着妄动刀兵。”
“这赵拓,当真该死!”姜洛怒气冲天。
张仪摇摇头:“该死归该死,却不能死,否则可就失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