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昨夜太后被秘密押送回京,难不成是太后说了什么才惹得他生病?

    刘顺德苦着脸:“奴才早上便发现皇上病了,忙去叫了太医,太医说是吹了冷风,再加上皇上心情郁结,这才发病,田院判已经去熬药了。”

    “只是皇上还未退烧,但皇上他不让咱们近身啊”

    刘顺德又是着急又是委屈。

    刚才他想去给皇上擦擦脸,谁知那人昏睡中都那般警惕,差点把他的老胳膊拧断。

    他没办法,只得派人去叫宸妃娘娘,皇上应当不会对宸妃动手吧?

    妧卿听完后也颇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当务之急是让宣凛退烧,她提步走进去:“去打些冷水进来。”

    不一会儿,刘顺德就端了盆凉水走进来,盆上还挂着两根帕子。

    “娘娘,您当心点啊”刘顺德有些担心,万一皇上对娘娘动手,等他醒来,八成又要怪自己把宸妃娘娘叫了来。

    他对宣凛这种行为感触颇深。

    妧卿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尖。男人额上有些冷汗,薄唇紧抿着,一双剑眉紧皱,他应当很难受。

    妧卿一阵心软,连忙沾湿了帕子,给宣凛擦着脸。

    刘顺德让她小心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妧卿顺利地给男人擦着脸,而宣凛紧皱的眉头略微松了些,整个人都任由她摆布。

    刘顺德:“”

    行吧,是他多事了。

    该早些让宸妃娘娘来的。

    他瘪瘪嘴,悄悄退了出去。

    男人躺在床上,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妧卿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想也知道太后昨夜定是把他气到了。

    她叹了口气,执起他的手,仔细地给他擦拭着身体。

    却不想突然间,宣凛反握住了她的手。

    妧卿一愣,但男人只是握着她的手,不算很用力,不会让她感到疼,但妧卿挣扎了两下,却无法摆脱。

    男人嘴里还在喃喃低语着:“别别走”

    那声音不同于往日的威严,似哀求一般,透露着他的脆弱。

    “我不走。”妧卿柔声哄着他,“快放手,我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