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沈瑞的惊慌怨恨,沈桦就淡定多了。

    他领着章氏跟母亲拜别后,夫妻二人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

    直到迈入自己的小院,章氏吩咐左右守在门口,她一人跟着进屋伺候沈桦更衣。

    刚坐下用茶,两人对视一眼,竟齐刷刷地笑了出来。

    “我还真以为二哥整日忙碌,竟是比我还出息,没想到是去了迎香楼快活逍遥。”

    “想来二哥定然是胸有成竹了,往后在仕途上指不定有大造化。”章氏轻笑,嘴上夸着,眼底闪动着戏谑。

    “大造化?别是大笑话就成了,他能去勾栏酒肆快活取乐,想必也少不了那烟花巷柳之地吧。”

    沈桦说着,忽儿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贴近妻子的耳畔,“说起来三叔那屋的沈武堂弟前些日子不也是……”

    说着声音愈发低沉,竟只能听到嘀嘀咕咕的絮叨声。

    章氏脸色微沉,了然地点点头。

    夫妻俩都心中有数,对沈夫人偏心沈瑞自然也愈发不满。

    此时的沈夫人屋内,凝重肃然,仿若身处雪洞一般清冷。

    那一桌子残羹冷炙仍在。

    沈夫人面色阴沉,任哪个下人也不敢这个时候进来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