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太您请瞧着,老奴真的是一分都没敢动啊!”

    说着,她解开衣襟,从最里头摸出几张银票,双手奉上。

    沈夫人瞥了一眼,但见那银票还是簇新的,大约是贴身放了许久,已经染上了些许汗意,看起来软塌塌的,还卷了些个边角。

    她厌恶地挪开视线:“你倒是个乖觉的,晓得不对劲就自个儿全招了。”

    “其实……太太就算今日不问,老奴也想着等银票退回去了,再跟太太坦白的。谁知,那府里的大奶奶当真是个厉害的,我先前去的时候待我千好万好,可我如今再过去,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见我一面了。”

    陈妈妈颤颤巍巍地抬起眼,“太太,老奴自知有罪,但这话当真是肺腑之言,若有虚假,只管让太太拿我做了那下酒菜!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真的背主啊,太太!”

    沈夫人搁下剪刀:“你以为你这点子计量那沈宋氏不明白么?那女人心里可跟明镜似的,晓得你是个软骨头,不当事的,便用银子撬开你的嘴,可她却忘了……”

    她拉长了语调,不慌不忙起身走到窗棱下,“你的身契可捏在我手里,就算你不长记性,这身契也该教会你了。”

    陈妈妈抖如糠筛,不住地磕头:“求太太开恩,老奴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