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会子,谁知那些个丫鬟们一个个都是拜高踩低的,见她如今失了势,连中饭都不给她留。

    冷锅冷灶的,也就半碗凉透了的稀饭,配一个硬邦邦的杂面馍馍,就这么吃下去,肚肠都快冻起来了。

    这还没完,才略略歇了一口气,正屋那头又来叫,说是太太要陈妈妈过去商量什么花样子,陈妈妈少不得又要过去。

    如此反复一下午,陈妈妈自己都记不清来来回回去了多少趟。

    只知道自己这两条腿仿若灌了铅一般,几乎抬不起来了。

    这是沈夫人惩罚她的软刀子。

    不骂不打,也不上板子,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不过一个眼神,一个轻蔑的笑意,就能将陈妈妈架在油锅上煎熬。

    就这般折磨了两三日后,一大早上,沈夫人就笑问陈妈妈:“你往后还敢去抚安王府么?”

    “若没有太太的吩咐,就是刀架在脖子上,老奴也不敢去了……”

    陈妈妈显然是怕得不行。

    见她这般唯唯诺诺又后怕不已的模样,沈夫人这口气才算消了。

    正巧,三太太那房传话过来,说是今儿下午他们那房就正式放了一拨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