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干扰。

    这蜡纸灯油等物,也是紧着他一人来。

    住了没几日,他竟有种在外当少爷的错觉,美得不行。

    这天晚上,望哥儿睡得很早。

    半夜时分,他却硬生生被吓醒了。

    一睁眼,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背后汗津津一片,心仿若悬在半空,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被吓醒了,就是这种未知的恐惧好像给这一场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又泼了一层浓墨。

    刚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挣扎着要下床点灯。

    忽而,耳边有人轻轻吹了一下。

    冰冷,鲜明,顿时汗毛乍起。

    他再也忍不住,一边尖叫着一边跳下床去摸桌案上的灯盏。

    越是慌乱越是摸不到,那呼吸声好像又凑近了。

    就在身后,就在耳边,就在他左右!

    望哥儿实在忍不住了,哭着喊着冲出门去,衣衫不整地哇哇大叫,这下可惊动了所有人。

    一时间,厢房外的庭院里都站满了人。

    南歌那屋。

    吴夫子也被惊动了,提着灯披着衣衫就出去瞧瞧。

    南歌拦不住,只好也跟着坐了起来,焦急地在屋中等候。

    没过一会儿,吴夫子回来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外头怎么吵吵嚷嚷的?”南歌见丈夫面色阴沉,似乎是发过火的模样。

    “一个学生,睡觉被自己吓醒了,嚷嚷着屋子里有鬼!你说说,都是读圣贤书的,那一排厢房里那么多人呢,怎么可能闹鬼?”吴夫子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