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牵着翁姨娘从她身边越过。

    而王氏也懒得跟在他们身后受虐。

    横竖一应物品消遣都是早已备下的,屋子里也有丫鬟服侍着,总不需要她一个正房奶奶去伺候丈夫与小妾吧?

    王氏立马出门了,她还要去接松哥儿下学。

    到了抚安王府,她迫不及待将沈瑞回府一事告知了丹娘。

    丹娘眉眼沉沉,却没说话。

    王氏有些不安:“嫂子……”

    “别的不说,只说一点,他怕是还不知晓太太已经回了老家云州。你这会子回去……估计很难讨得了好。”

    丹娘的话一针见血,令王氏面色白了白。

    沈瑞是王氏的丈夫。

    即便其他几房叔叔婶子想护着,也是鞭长莫及,估计王氏这次的委屈是受定了。

    王氏苦笑:“这些……我早就想到了,今日是来与嫂子说一声,也好叫嫂子有个准备。”

    丹娘还是心疼自己这位隐忍多时的弟妹的。

    王氏离去时,丹娘特地吩咐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跟着,以保周全。

    王氏感激不尽。

    果然,马车刚到沈府偏门外,里头的婆子就神色慌张地迎了出来。

    “二奶奶,不好了!二爷知晓太太不在,发了好大的火气呢!如今在正屋里头,把能砸的都砸了,还说、还说……”

    王氏不徐不缓从车上下来,又抱起松哥儿,叫孩子稳稳落地,抬手给孩子理了理微微发皱的衣裳,眉眼不抬,语气平淡:“他还说什么了?”

    “二爷叫二奶奶您回来后直接去祖宗牌位跟前跪着,说您不敬婆母,说您忤逆不孝……”婆子抖着声音,都快哭了。

    沈瑞刚回来就给王氏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

    再加上翁姨娘有孕。

    他们俩算得上荣归故里,这般大的架势压下来,王氏往后在府里的日子怕是更难熬了。

    也难怪这婆子慌乱。

    王氏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底下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这是一脉相连的。

    王氏却很镇定,微微一笑:“把哥儿带下去,好好照顾着,厨房那边也依着从前那样来就行,我去正屋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