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沈瑞都与翁元雁伴在一处。
白日里,翁元雁可以自由进出沈瑞的书房,与他红袖添香,研墨伴读;
晚间,沈瑞又与翁元雁相偕回去,照旧一块用饭说笑,再一同歇下。
如此恩爱,俨然就是一对蜜意情浓的夫妻。
旁人瞧着俱是心中大骇,谁也不敢去问王氏。
蓉姨娘伴在王氏身边久了,自然比旁人对这位主母多了几分了解,见王氏不慌不忙,半点不急,她也就安下心来。
倒是章氏有些气不过。
第四日一早,章氏与王氏料理完了府中琐事,屏退左右后,她就忍不住问了:“二嫂子到底怎么想的,怎能叫一个小星就这样爬到你头上去,你都不知道外头那些话说得有多难听!!”
男人宠爱小妾是有的。
但宠成沈瑞这样的,绝无仅有。
这简直是把正房奶奶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任谁都忍不了。
偏偏王氏却忍下了。
她不但忍下了,而且面上没有半点不快,拿起一方绣绷理了理针线,笑道:“好弟妹,我晓得你担心我,不妨事的。她如今正得势呢,又怀着孕,且叫她风光风光。”
“可……若是这般,待来日她生下孩子,你岂不是日子更难熬?”
“她只是妾,往后这孩子多半还是要放在我屋里养的。”王氏低头绣了两针,依旧轻描淡写,“你二哥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再不济的,这府里还有你帮衬我呢。若实在不成了,我就去请大嫂来。”
听了这话,章氏才算松了口气,点点头:“对,若她太过了,咱们就去告诉大嫂子。”
到晚间,沈瑞与翁姨娘回来了。
这一趟大约还算顺利,两人俱是志得意满的高兴样,眼角眉梢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王氏也没过问,只让厨房备了好酒好菜给他们助助兴。
吃着丰盛的酒菜,沈瑞即便再铁石心肠,也念及了妻子的好,再看看眼前翁姨娘,顿觉索然无味,颇有些不快。
又过了几日,宫里来了旨意。
因沈瑞有功,圣上特赐他太常寺典簿司知事一职,官任九品。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