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反口质问,却又被身边的人请上了马车,失了先机。

    却见那陈妈妈皮笑肉不笑地立在偏门内,很规矩地福了福,算是最后的告别。

    送走了翁姨娘,陈妈妈与新芽赶忙回去回话。

    那个刚刚摔了篮子的小丫头被小桃绿搀扶了起来,还帮她捡起了篮子里的东西。

    小桃绿夸奖道:“反应真快。”

    说着,还给这丫头塞了两块饴糖,一摞糕饼,叫这丫头用衣裳兜着。

    那丫头喜笑颜开:“多谢桃绿姐姐,下回要还有这样的好事,只管让陈妈妈骂就是了。”

    临近正午,丹娘才起身。

    一面用饭一面听陈妈妈的回话,听到一半,她就忍不住笑了。

    “夫人这是……是老奴太不稳重了吧。”陈妈妈还是有点惴惴难安。

    丹娘摇摇头:“你做得很好。”

    像翁元雁这样身份尴尬的妾室才是真正难招呼难应对的。

    她明面上只是沈家二房的一个姨娘。

    可偏偏来头不小。

    一般高门大户的正头娘子、管事奶奶,哪个愿意把这样的小星当个正客来待的。

    也没有姨娘独自一人登门的道理。

    这是完全没把王氏放在眼里。

    丹娘见与不见都得罪人。

    见了,那是打自家弟妹的脸;不见,那是明摆着给翁姨娘送告状的把柄,又叫那琼妃视她为眼中钉。

    有道是,两害取其轻。

    她已经在圣上跟前过了明面,摆明了与琼妃处不来。

    再说了,上回春日宴的事情她不信皇帝半点不知情。

    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

    又在那一片宫墙之中,看似威风森严的殿室实际上跟纸糊的没区别,根本藏不住消息。

    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又何必中途改了主意,反叫圣上知晓了心生疑窦。

    丹娘这头没见翁姨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王氏的耳朵里,当天下午,王氏来接松哥儿时,就给丹娘带了好些东西。

    “这些都是前段时候我娘家兄长回老家带回来的特产,都是些京内很难买到的干货。”

    王氏笑盈盈,眼角眉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