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摆在手里把玩片刻,又翻了两页,笑着摇摇头:“唬人玩的罢了。”

    转头她就吩咐奚嬷嬷,“把这个供到小佛堂。”

    “母亲,如今丹丫头是出来了,我也可安心了,就是不知道我们四姑奶奶往后会如何,肃州那地方……”赵氏说着又要伤心了。

    老太太最见不得这样,板起脸道:“四丫头还年轻,往后有的是福气,去一趟肃州吃苦也并非是坏事,若不是你当初宠坏了她,又何苦今日这般!!”

    赵氏讪讪:“母亲教训的是。”

    “我也是做母亲的,如何不明白你的心。”老太太又叹了一声,“你放心吧,前几日丹丫头就来信说了,大约这个月底,慧丫头的书信就该到了。”

    赵氏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她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多谢母亲关心。”

    “慧丫头一样是我的孙女,我怎会不关心?”老太太横了她一眼,“你与其念叨这个,不如去问问竹砚竹砾兄弟两个,八成他们中又要有人外放了。”

    赵氏吃了一惊,泪水才糊了眼角又瞬间涌了出来:“啊?”

    这事儿宋恪松早在当月初旬就跟老太太打过招呼了。

    之所以没跟赵氏说,是怕这事儿还未定下,赵氏性子又风风火火了些,难免不稳。

    到了眼下,这事儿已经确定了七八成。

    老太太想着,赵氏乃府里当家主母,也该让她知晓了。

    刚透了个口风,就见儿媳又情绪上涌,差点不能自已,老太太微微皱眉:“有什么好哭的,好男儿志在四方,这外放于他们而言并非坏事,你瞅瞅京中各府,谁家出息的儿郎能一直留京的?”

    “如今正是圣上用人之际,能被皇帝看中,钦派官职才是幸事!你莫要哭哭啼啼的!把眼泪收起来!别叫你儿媳见了笑话!”

    赵氏忙藏起了哽咽,福了福应下了。

    回到自己屋内慢慢消化这消息,赵氏思来想去,还是难掩情绪,对着烛火默默流泪。

    蒋妈妈进来了,忙道:“哎哟,我的好太太哟,您怎么又哭上了,这眼睛都哭肿了,一会子晚饭摆了到了老太太跟前,您该如何应对?”

    她边说边命外头的丫鬟送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