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砾在一旁瞧着,心中很不是滋味:“你如今倒是积极……”

    金氏何尝不明白丈夫是在没事找事。

    她看都不看他,手持一张签子,一面看着一面吩咐身边的小厮,忙了一会儿才得空回了丈夫两句:“这不是三爷从前教我的么,凡事都要提前早做准备,总不能处处都靠着祖母、母亲帮衬吧,那我成什么人了。”

    宋竹砾无言以对。

    金氏才不让他闲着:“父亲说了在你上任之前有些事儿要叮嘱你,你可别忘了,赶紧去书房瞧瞧。”

    宋竹砾很想说反正也走不远。

    话还没说出口,妻子就来了句:“虽说这一趟咱们离家不远,可这是咱们家七姑爷求到圣上跟前才得来的机会,想必圣上也对你颇有印象,咱们可不能给家里丢脸。”

    “三爷平日里饱读诗书,有的是能耐本事,总要让圣上瞧瞧吧!说不准,这一趟差事办好了,才有往后。”

    这话说进了宋竹砾的心坎里。

    跟证明自己比起来,好像方才那些在意的细微末节也不甚重要了。

    目送着丈夫离去,金氏垂眸轻笑,又马不停蹄地张罗起来。

    这一头的宋府夫妻和睦,忙得是热火朝天,那一头的沈府竟也难得一派其乐融融。

    却说沈瑞得了教训,自打从湘王府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每日用功,事事勤勉,就连原本只需要点卯的闲差也被他做得处处周到,属于没活也要找活干的积极分子。

    这一点,王氏感受最深。

    丈夫好像变了,虽说还是很爱流连妾室处,但对她明显比从前体恤温柔得多。

    说出来的话,也比从前多了好些温度,叫王氏都有些受宠若惊。

    沈瑞如今就伴着一妻一妾过日子,一旦接受了这种平淡温吞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这改变体现在外在,就显得沈瑞整个人精神气都跟往常不一样了。

    他如今都会主动看书学习了……

    王氏身边的奶母嬷嬷不止一次私底下跟自己的主子念叨:“奶奶,咱们二爷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吧?”

    王氏:……

    与湘王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