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抬抬的嫁妆均是用上好的红木雕漆而成,从眼前经过,都惹得街道众人一片羡慕追捧。

    丹娘瞧了,啧啧称奇:“看样子东山公嫁孙女,是狠下了一番筹备的。”

    “这是自然。”沈寒天神秘莫测,“算起来原先几位五皇子妃的备选名单里,也就这位夏小姐家底最厚。”

    丹娘突然明白了什么,眨眨眼睛,保持安静。

    这一场喜酒足足吃到了半夜才散。

    抚安王府的礼物颇得衡王的喜欢。

    这位新郎官在酒席上,连着与沈寒天吃了三杯酒。

    一时间,人人都知晓这位备受圣上关注宠爱的五皇子,其实更与抚安王府交好。

    能在京内有一席之地的人家,哪一个不是长着水晶心肝,眼明心亮。

    再瞧瞧丹娘背后的宋府也起复了,夫家也这样风光得势,一个个都围上来巴结说话。

    丹娘不擅长这样的局面。

    不好表现得过于热情,也不好特别冷落,干脆就来了一招人人平等,对谁都用一样的应对方式,倒是让那些人一头雾水,不敢轻易上前了。

    后来还有流言说丹娘心思深沉,城府颇深,不好打交道。

    丹娘听闻,勃然大怒:“胡说八道!哪个不长眼的说的?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是,没错,撕了他的嘴!”沈寒天在一旁摇旗呐喊。

    身边一众丫鬟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唯有老太太哭笑不得,佯装生气,拍了一下桌子:“闹什么,还不赶紧来给我倒茶!”

    正值春夏交汇之际,和风送暖,明媚鲜雅。

    这一日,南歌匆匆从外院赶来。

    “夫人。”她到了丹娘跟前,特地将新芽尔雅两人支开,才压低声音道,“那个江兴朝回来了。”

    丹娘吃了一惊:“他不是外放了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歌不愧是包打听,心细如发,早就探得清清楚楚:“他说这一趟回京是奉命的,有一桩他经手的案子须当面圣上回话,这才有机会回来。这会子,他正在家塾那边与原来的几位先生叙旧说话呢。”

    “也应当的,他是学生,阔别这么久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