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听了姑娘一席话,江某回去细细思虑过,确实……是我的不是,今日难得有机会跟姑娘赔礼,还望姑娘别往心里去。”
江兴朝原本口齿伶俐,说到后面竟也磕磕巴巴起来,耳尖微红。
“原先是我想岔了,我本意并不是为难二位姑娘,更不想令你们姊妹难做……有什么对不住姑娘的地方,江某在这儿致歉,来日若姑娘有用得上江某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他诚心诚意,这两句话也说得格外真情实意。
“那一日姑娘所言,振聋发聩,令江某终身难忘,是江某唐突了你们姊妹二人……这些时日我也常常静下心来思虑过,我、我还是想娶你阿姐……”
尔雅深吸一口气:“我们姊妹的婚姻大事本就是夫人做主的,江大人别搞错了!你是愿意,可也要问问我姐姐愿不愿意……论理,这话你不该与我说的,今日我就当没见过大人,也没听到大人说这些话。”
丢下这句,她转身就走,步伐快得都没给江兴朝留下半点反应时间。
这件事尔雅没瞒着丹娘。
回了燕堂,她就一五一十全说了。
说完,她眉间紧锁,满是不快:“夫人,您说说这人烦不烦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惦记着。”
丹娘也是哭笑不得。
难为南歌第一时间就来告知。
她严防死守,也架不住老天爷给这一次见面的缘分。
果然有些命中注定是躲不掉,也逃不开的。
“你自己怎么想?”丹娘看向一旁已经面红耳赤的新芽,用手里的账簿轻轻拍了她胳膊一下,“发什么愣呢,这是你的大事,赶紧说说。”
尔雅立马看了过来,迫切也想知晓自己姐姐的想法。
“我……反正不嫁!”新芽咬着下唇,脸红得几乎滴血,狠狠丢下这一句忙又别开脸,连正眼都不敢瞧丹娘或尔雅。
丹娘叹了一声,低下头细细想着。
凭良心说,她并不看好江兴朝。
这人与沈寒天有本质的不同,他身上的功利心太重了。
若丹娘自己要找婚嫁人选,江兴朝必定不在其中。
但抛开事实谈理想,那是空中楼阁,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