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去时,垂头丧气,仿佛被泼了一头凉水,整个人恹恹的。

    小桃绿远远瞧着,一抿嘴:“新芽姐姐干嘛不答应了他,我瞧着他挺真心的呀。”

    新芽抬手在小桃绿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哭笑不得:“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这会子真心又如何?还没经历什么呢,他一个读书当官的,我受不起也不想受。”

    丹娘后来听小桃绿汇报,沉默半晌。

    陈妈妈见她不开口,忙问:“夫人可是……觉着新芽姑娘错过了这样好的一桩婚事,替她惋惜呢?”

    丹娘点点头,又摇摇头:“非也,新芽看得太透了,哎……罢了,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约这明媚温暖的日子里月老也忙得很欢。

    这头新芽彻底拒绝了江兴朝,那头很快就有人看上了这位年少有为的江大人。

    人家江兴朝长得不错,一表人才,有的是人看上,丹娘一点不奇怪。

    前几日才听说某某大人相中了江兴朝,要把自己的闺女许配给他,没过半个月,江兴朝那头连婚事都定下了。

    为此他还特地来了一趟家塾,与沈寒天报喜。

    丹娘闻言,好一阵缓不过神来。

    到了老太太跟前用饭用茶,陪着说话也都提不起劲儿。

    老太太瞧着纳闷,细细一问才知这么一回事。

    她笑骂道:“难为你平日里冰雪聪明,怎么这事儿反而想不通了?”

    “祖母!!是他先挑的事儿,是他先看中了新芽!怎么说变就变了?”丹娘愤愤不平。

    不是说不可以变,而是变得太快了!

    快到丹娘有些接受不了。

    老太太却想得很明白:“你们这头拒了人家,还不许人家另寻婚配了?谁的时间不宝贵,难不成还演一出情深似海呢?人家往后也是要行走官场的,这么一做,哪里像个头脑清醒的读书人,分明是那冲动莽撞的愣头青!”

    顿了顿,又瞅见小孙女满脸不快,还没想通似的,老太太又来了句:“你以为人人都是沈寒天呢?你们夫妇二人如今能这样好,也是患难真情,一同走过来的!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操心那么多,可是要将新芽嫁过去?”

    这话一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