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艾妈妈,她已经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束,这衣裳也是新裁剪的,原本艾妈妈不愿换,她本不想在抚安王府为奴,是以也不想拿这里的一针一线。

    还是南歌说了句“往后从你工钱里扣就是,都在府里做活计,这衣裳换了方才体面”。

    这话说到了艾妈妈的心坎里,当即就同意了。

    午后时光静谧,微风吹入薄纱铺就的窗棂,那柔风都被拆成了如水一般的温柔,吹洒在身上,落下片片凉意。

    丹娘坐在榻上,今日不出门,只穿了月白色焦布比甲,下头是丁香纹织穿花的裙子,梳了个端雅堕马髻,用了珠花璎珞为装点,以颗颗圆润的珍珠为坠脚,悬在耳侧,轻轻一动,风流万千,婀娜曼妙。

    她笑得温雅:“艾妈妈请坐。”

    艾妈妈忙收回视线,见礼后坐下。

    “这几日在府里不知过得惯不?”丹娘又问。

    “都挺好的,夫人里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了。”艾妈妈忙道。

    这话倒不是奉承,而是真心实意。

    艾妈妈这辈子在大户人家里做惯了奴仆的,自然能分清其中的差别。

    艾妈妈欲言又止,目光一直落在丹娘身边的丫鬟婆子身上,似乎有所顾忌。

    丹娘便让新芽尔雅两人先出去,唯独留下了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