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元雁一听,顿时泪水汪汪,一阵后怕:“姑姑莫怪,实在是我这心里定不下来。”

    她本是二嫁之身。

    哪怕第二次还不是正房,只是个妾室,但也算正经换了两回男人了。

    无论第一次嫁周家,还是第二回跟了沈瑞,这都是京里人人皆知的。

    翁元雁自己也是流言蜚语缠身。

    从前可以劝自己不在意,反正女儿也生了,只要能牢牢把握住沈瑞,往后沈家二房的银钱田产还不是捏在自己手中。

    原本她也是一门心思地奔着这个方向努力。

    谁知,刚到了霞石县不久,她就吃到了这辈子没吃过的苦。

    原以为陪着沈瑞去霞石县外任,与之前私逃出去的经历差不多,顶多也就吃住上亏待些。

    可没想到,去了霞石县才明白什么叫受罪。

    没住几日翁元雁就后悔了。

    偏偏沈瑞满满干劲,就想做出一番成绩来。

    越是环境不好,越是周遭波折不断,他越是铆足了劲往前,一改往日里纨绔公子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沈寒天的气势。

    翁元雁却不依了。

    憋着一口气,忍了好些天,她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发泄口。

    正在这时,琼贵妃的秘密传书送到了。

    信上要她快速回京,并给她安排了金蝉脱壳之计。

    翁元雁当时就心动不已。

    霞石县的苦日子她是过不下去了,能跑就跑,大不了等过段时日自己再回来,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就成。

    反正孩子都生了,沈瑞还能不认?

    于是,她当下没细想,立马就同意了这个计划。

    等到脱身回了圣京,被偷偷接入琼贵妃在京郊安置的一处宅院时,她才明白姑姑寻她回来另有安排。

    当听说要自己冒充某一四品官家的女儿时,翁元雁有些紧张,能给自己换个身份固然好。

    哪怕一般官宦千金也比不上从前县主的封号,那也比现在孑然一身要强得多。

    琼贵妃却道:“我要你冒充身份,入衡王府为侧妃。”

    寥寥数语,听得翁元雁心惊肉跳。

    琼贵妃懒得给侄女更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