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儿连连点头,忙又小大人似的催促:“娘亲你快点穿好衣裳,月好姐姐说了,如今入秋了不好贪凉的。”
丹娘轻声一笑:“好,娘亲听你的。”
待穿好衣衫,新芽尔雅两个又各自拿着干巾子替丹娘细细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丹娘就坐在桌旁,一边吃着茶一边与玉姐儿说着话,还拿出了各种礼物送给玉姐儿。
这些都是沿途州县里买的特产,大部分都是易储存的小玩意。
圣京城里的东西固然好,但比不上这些个新鲜有趣。
玉姐儿很开心,一张小脸兴奋得红扑扑。
数月不见,女儿明显口齿越发伶俐清爽,一字一句皆有章法,可见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沈寒天没少在女儿的功课上费心。
“娘亲不在的时候,爹爹还跟女学先生争论了学问呢。”玉姐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跟母亲说八卦,葡萄般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最后还是爹爹厉害,女学里两位先生都没能说过爹爹。”
“噢,还有这回事?”丹娘来了兴致。
要知道,如今兰心女学里可有孙大家与乔娘子二人一同坐镇。
两人的学问人品皆是一等一的。
没想到对上沈寒天,两人还是远远不敌。
听着女儿呢喃童声,丹娘在外紧绷的情绪也逐渐放缓,等到奶母抱着承哥儿过来时,她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滩糖水,又软又甜,就这般黏黏糊糊的笼罩在心坎。
承哥儿也开始学说话了。
与伶牙俐齿的姐姐比起来,弟弟明显逊色不少。
虽言语比不上,但承哥儿小小年纪还是显露了些许志气。
进了堂屋就要自己下来走,一路扶着榻边桌脚,虽慢吞吞,但却走得很稳,一步步挪到了丹娘跟前,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扬起脸傻呵呵地来了句:“娘……”
这一声喊得含糊不清,奶声奶气。
丹娘眉眼都融化了,一手抱起儿子,一手揽过女儿,将二人都拥在怀中,让他们坐在腿上,母子三人笑成了一团。
刚回来的几日,丹娘累得不行,紧绷的神经一旦松缓,她整个人就陷入了疲惫中。
老太太对此早有准备,安顿好了内外,只吩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