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不解:“请太师明示。”
秦丰业露出一个讳莫的笑意:“随本官进宫。”
承明殿里。
秦丰业跪在元贞帝面前,以一种义愤填膺的语气,向元贞帝汇报白明微等人的情况:“陛下,这白明微和白瑜,胆儿也太大了。”
“尽管白明微说到做到,收回了几座城,但也只不过是立下功勋的女子,竟然让途径之路的官员派人护送他们回京。”
“这得多大的谱儿呀!是因为握着十万兵权,觉得腰板硬/了,不把规矩体统放在眼里了吗?”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还让沿途的百姓跪下迎接,并且跪下送别。且不说白家一行人还担着兵败之名,就算是霍世勋那种大将战死沙场,也不该受百姓跪迎跪送。”
“往小了说,他们不懂规矩,往大了说,他们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那白伯远他们还是戴罪之身,他们此举把陛下置于何地?”
元贞帝默默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黑。
“放肆!”到最后,他嘶吼一声,把桌上的砚台举起来,猛然砸在伺候在侧的小内侍额上。
小内侍被砸倒在地,鲜血飞溅,他依旧不解气,狠狠地砸下去。
直到将那内侍的脑袋砸得稀巴烂,他才稍微冷静,随后带着满身的血迹,坐回了龙椅之上。
他的面目狰狞而扭曲,说出话的时候,也带着十分咬牙切齿的意味:“白明微这是想反了不成!”
“用诡计取得朕的六万兵马!如今手握十万兵权,她就想骑在朕的头上?”
“朕是九五之尊,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让朕的子民给她那些孬种父叔兄长跪孝!”
秦丰业一脸愤慨,浑身颤/抖,显然十分生气:“陛下!依臣看,这白明微怕是准备功高震主呀!”
元贞帝大笑不止:“功高?霍家苦守北境数代人,在朕的面前都得毕恭毕敬伏小做低,她不过收了几座城,她算哪门子的功高?!”
“依朕看,她和她那祖父简直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都想把朕踩在脚下!朕怎能容忍?”
秦丰业目光一闪,谄媚地说道:“这些人就是不自量力,取得一点点小胜利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