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唇边很快又蕴满笑意。
却是喜极而泣:“好,好!快起来!”
兄妹二人立即起身。
祖父许久没有这样笑了,哪怕是他们历经艰难险阻回到京城,祖父都没有露出这般释然的笑意。
众人见状,为这个好消息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老爷子心疼。
白惟墉一边笑着,不断有眼泪滚落。
他哑着声,字不成字,句不成句:“这下,祖父去见他们的时候,也不至于……不至于没有什么好消息带给他们。”
林氏连忙掏出帕子,温柔地给白惟墉拭泪:“老爷,别说这种话,当初的事情也不怨你。”
白惟墉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把哽在喉咙里的情绪咽下去。
他目光的目光缓缓落在众人身上,慢慢说道:“或许你们都很疑惑,当初我为什么把所有人都送上战场。”
白明微知晓原因,作为白瑜的当事人也知晓。
但家里的女眷,只怕是不明白的。
于是清楚内情的两人都不言语,等着白惟墉把话说完。
“当时北燕来势凶猛,北境接连沦陷,但是朝中武将,却无一人可堪大用。”
“今上在奸人的鼓动下,决定放弃五座城池,不肯派兵驰援。他把宝都押在霍世勋身上,想着凉城有霍世勋镇守,北燕的铁骑就破不了北境最重要的关卡。”
“今上执意如此,朝臣也无可奈何,更没有人去触今上这个霉头,奏请今上集结军队抵抗。”
“东陵本就积弱积贫,加上这种消极的态度,军队士气萎靡,百姓无不处于朝不保夕的恐惧之中。”
顿了顿,白惟墉继续道:
“若是东陵轻易放弃那五座城池,北燕只怕不满足于此。再者若无兵马驰援,凉城被破也是迟早的事情,”
“国破家亡,国破了,离家亡还远吗?所以哪怕国库空虚,哪怕士兵羸弱,这场保家卫国的战争,必须要打!”
“什么都可以让,唯有山河疆域,寸土必争!这是一个国家的底线,一旦底线被突破,这个国家必定不能长久。”
说到这里,白惟墉有些情绪激动。
用了半响,他才平静下来,缓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