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表情。
“白明微还真能忍,刘昱这样对她,她都没有撕破脸。看来这次,的确是我棋差一着,本想着坐山观虎斗,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心腹低声说道:“公子,您说这白明微忍他刘昱是为着什么?白府为了刘家死了那么多人,最后不得善终,这样的主君,还忠他做什么?要是小的,早就反了!”
元五靠在床杆上。
他默了许久,很显然也想不清楚这个问题。
他摸摸下巴:“或许这个世上,真的有无私的爱。有的人爱着养育他们的土地,为此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顿了顿,他又道:“东陵人守着一方屋舍,几亩薄田,便能安居乐业,不用四处奔波。”
“而我们北燕人,靠着广阔无垠的松墨草原吃饭,哪里有水草,牛羊就会被赶往哪里。”
“我们的一生,都在那片草原上四处漂泊,所以我们的认知里,没有‘故乡’这个词。”
“我们争,我们抢,皆为了利益,为了生存;我们防守,我们护住疆土国界,也只是怕嘴里那口饭被夺了。”
“可他们东陵人不一样,他们有礼义廉耻来约束他们的行为,他们对被称为‘故土’的地方,有着浓浓的眷恋之情。”
“他们是软弱的,还不如草原上的一只鸡;但是他们的骨子里,植根着一份对家国的守护信念。”
说到这里,元五叹了口气。
“所以白惟墉不惜家破人亡,也要守住疆土;白明微忍下主君之辱,也要顾全大局。”
“祖父总说,离间计在东陵没那么好使,当时我还不信邪,这次不得不信!看来要改变策略了!”
心腹小心翼翼提议:“白明微既是从白惟墉那传承而来的家国之情,倘若白惟墉死了,那么这份传承会不会断绝呢?”
元五裂唇一笑。
他笑得极为妖冶。
他说:“那么,就让白惟墉去死。只要能逼疯她白明微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心腹附和:“主子所言极是。”
元五忽然问道:“让你们去办的事情,可曾办妥了?”
心腹颔首:“请主子放心,都办妥了。”
元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