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刘尧退了出去。
王公公小心翼翼道:“陛下,奴才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元贞帝往椅背上一靠:“不管哪里错了,亦或是没有完全正确,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库刚充入一大笔银子。”
“这太子有钱啊,可比收拾那些大臣,抄了他们的家刮出来的银两多。”
王公公试探性询问:“陛下,事关太子,是否传秦太师?”
元贞帝否决了他的提议:“不必,此事就这么办。”
可见,他对秦丰业已不如从前依赖。
……
刘昱回到寝殿,他僵直着身躯,于殿内站了许久。
内侍宫娥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用了许久许久,才克制住胸中翻腾涌动的那股怒意。
最后,他坐到案桌前,眉眼阴鸷得可怕。
“来人。”
一声轻唤,适才给他报信的那名下属“砰”地跪到他面前:“殿下。”
刘昱习惯性地摸了摸手边,才发现几乎不离身的折扇已经不在这个位置。
他抓起一支笔,可刚到手里,便“咔嚓”一声折断成两节。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账本可能早已遗失,传本宫命令,与这批藏银有关的所有人,皆灭口,一个不留!”
倘若不是早已遗失,今日之事不会发生得这么突然。
而父皇扔到他面前的账本之上,印着他的私印。
可见这枚私印的存在,也早已被人发觉。
回想起大长公主府里,白明微看向他扇子的眼神。
此时的他可以确定,白明微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他的私印。
所以今日这个局,早早就开始了。
只不过是借着今朝醉消失一事,才一举向他袭来。
而他后知后觉。
这次棋差一着,损失数十万两。
他虽气愤,但也没有执着于无法改变的现实。
怒火过后,是心狠手辣的善后手段。
下属领命,顺势提议:“殿下,这次的事件,足以证明藏银之处并不安全,其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