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治好一个人,比绣出一件精美的绣品还要叫我开心。”
“那段经历,一定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之一,它让我觉得,人生好像有了意义。”
说话间,温柔似水的高氏,情不自禁扬起眉毛。
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足以见得,她将那段难忘的经历都当成了美好的回忆。
白琇莹脱口而出:“三嫂一定很喜欢行医救人吧?为何不学了医术,干脆去做个女大夫?”
春雨连忙反驳:“六姑娘,这世上也鲜少听说有女大夫,小姐怎么能做的?”
白琇莹一脸自豪:“长姐还是东陵唯一的女将军呢!既然长姐能率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为什么三嫂做不了女大夫?”
“你看我,以前被绣花针扎到手指头,都会疼得哇哇叫,但是现在挂彩受伤,我都跟没事人一样。”
“我一定会成为长姐那样的人,总有一日,我也会用我手中的剑,和男人一样立不世之功,实现我人生的抱负和意义!”
“就算战死沙场,也是……”剩下的话,已经被高氏的手捂住。
“呸呸呸!”高氏连忙开口,“好的不灵坏的灵,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话?六姑娘你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白琇莹笑了,嘴被捂住。
眉眼儿却弯起。
重获自由的她,很认真地问高氏:“三嫂,你是认为自己做不到,还是不能去做呢?”
高氏的表情变得尤为复杂。
她已是人妇,夫君战死的她,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改嫁,重新做别人的妻子。
要么为夫守节,孤苦伶仃一辈子。
可是不论哪种,都与她成为女大夫,去悬壶济世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教养里有相夫教子,也有琴棋书画,更有女红刺绣。
但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以后可以抛头露面,进入市井中品味人生百态。
所以白琇莹的话,一时将她问住。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白琇莹:“那么六姑娘,你呢?你怎么会一心想要成为女战士?”
“你的人生规划之中,就没有嫁为人妇,生儿育女么?也没有依靠一个男人过一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