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皆知的事情,他怎会不知?”
成碧闻言,很是无奈:
“这不是咬文嚼字么?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爱读书的人心底是怎么想的,表达心意都非要这般婉转含蓄。”
“倘若奴婢有朝一日有喜欢的人,奴婢才不会遮遮掩掩,一定会用最直白的话语,去把自己的心迹剖白。”
白明微抬眼看了看她:“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再说吧,那时候你就懂了,需要直白的时候直白,需要含蓄的时候含蓄,这也是一种情/趣所在。”
成碧拧着眉。
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但没关系,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小姐的道理。
思及此处,她放下茶盏,便去铺床了。
白明微提笔略微思索,随即在信笺的末尾,写下一句:你的安好,我也很挂念,珍重。
这便是她的直白,总是不那么坦白。
最后,她把信装好,送了出去。
可那封婚书,她迟迟没有销毁。
每当婚书触及烛火时,她总归会惋惜不忍。
她无奈一笑,把婚书藏在了盔甲的最深处。
除非万箭穿心,身死魂消,否则这一纸婚书就不会毁坏。
待她卸甲那一日,她便可以取出来,落下她自己的名字。
末了,她拍拍赤色龙鳞甲,眼底溢满笑意。
成碧提醒她:“小姐,喝下安神茶睡下吧,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
白明微点点头,服下安神茶后,便和衣躺下。
一夜好梦。
……
与此同时。
江南高府。
高氏正在与母亲话别:“娘亲,明日我便回玉京城了,总归放心不下你。”
高夫人握住她的手,眼眶有些红润:“傻孩子,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如今高府想要攀上秦府的事情,却因薛家变成了不可能。”
“你父亲总归需要人帮衬他,他目前唯一能选择的,也只有你外祖家,只要有你外祖家一日,你父亲就不会对我做得太绝。”
高氏心酸不已:“父亲凉薄,只关心他的仕途官声,待我们母子三人犹如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