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不怕!我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不共戴天之仇!”
白明微依旧是那平静的语调:“先生,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在时机未成熟之时,先生豁出性命,或许可以使得当今疑心于太子,但却伤不了太子元气。”
“先生以一命,换太子得到一顿责罚,是为不值。只有暂且按捺蛰伏,等待时机一击必中,才能报仇雪恨,以昭天理。”
孟子昂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怕了……”
可他的话,却又慢慢地咽下去。
眼前的女子身子高挑瘦削,被厚厚的披风笼着,愈显纤弱。
可偏偏是这看似柔弱的人,却充满着难以撼动的生命张力。
你看她如竹子纤细,她却咬定青山,可承风雨,可受巨浪。
这样的人物,怎会怕?
思及此处,孟子昂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不少。
他哽着声音问:“你让我去哪儿?”
白明微淡淡地说出两个字:“西楚。”
孟子昂大惊:“西楚?”
白明微给予肯定的答案:“是的,西楚。我拜托了一位熟人,他必定保你安全。”
孟子昂喃喃:“我是东陵人,西楚非我故土。你让我做背井离乡的浮萍柳絮?”
就算白明微说了西楚。
他也从不怀疑白明微对东陵的心。
他第一反应,是他不愿背井离乡。
毕竟这么多年的九死一生,颠沛流离,他也未曾离开故土。
白明微反问:“数百年前四海归一,天下归元,明微问先生,那时的人怎么分他乡与故土?”
孟子昂一时语塞。
白明微继续解释:“我目前只有北疆的兵权一个倚仗,步步为营,如履薄冰,我无法立即实现为先生报仇雪恨的承诺。”
“但对先生的诺言,明微铭记于心,莫敢忘怀。请先生给明微一些时日,待一切准备就绪,明微必定把刀递到先生手中,由先生手刃仇人。”
孟子昂没有言语。
白明微知晓他心中仍然有气,只得慢慢纾解。
“先生,以卵击石博对手一身腥味,不值。一击必中,控对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