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脉门,划算。”
她再次重复适才的保证:
“请先生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先生创造一个时机,让先生成为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届时先生的证词不再是骇人听闻且叫人难以置信妄论,而是掷地金声的鞭笞。”
“只有秦丰业垮了,刘昱被撼动根本如水上浮冰,那时先生的出击才能拳拳到肉,才能把敌人置于万劫不复!”
“在那之前,还请先生保全自身,暂且隐忍。先生大才,理应珍惜性命,待报仇雪恨之后,这广阔的天地必定有先生安身立命之隅,也有先生施展拳脚的地方。”
孟子昂虽有不甘,报仇之心也万般急切。
但他不得不承认,大将军所言句句在理。
此时此刻,他只能暂且把这血海深仇埋于心底,等待报仇雪恨的时机。
他缓缓闭上双眼:“我去便是。”
白明微含笑:“这一路我已替先生安排好,只待到了西楚边境,便有人接应先生。”
“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望先生保重自身,将来重逢之日,便是先生出击的时机。”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白明微额角的几缕发丝随风飞舞。
孟子昂望着白明微,终是一声唏嘘:“这人间世道,国仇家恨,都压在你一女子身上,如何受得了?”
白明微笑了笑:“先生多虑了,家国有难,每一位生民都是应劫而动的棋子,何来男儿女子的区分?”
孟子昂心悦诚服地躬下身:“将军胸襟广阔,是子昂短视,不懂将军的苦心,请将军见谅。”
白明微望着孟子昂,眸底却仿佛能容纳世间万物:“先生,慢走。”
孟子昂翻身上马,催促胯下的马儿出发。
他走了一段距离,随即回眸看了一眼:“您也保重。”
说完,他扬鞭策马,向着西楚的方向前行。
有十人骑马从四面八方汇入干道,守护着他往远方绝尘而去。
白明微目送孟子昂离开,忽而抽出了手中的剑:
“孟先生是我护着的,您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您真与我较真,那就必须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