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付出,这满城百姓都记着。
悲哭之声湮没了长街,四下充满一股难言的悲壮。
白璟就这样走在那哭声之中,与他的侄子一起,与白家女眷一起,捧着重若千钧的灵位,艰难地回到停灵之处。
尽管眼泪似乎已经流干,百姓的悲哭之声依旧令他眼眶发酸。
最后,他把牌位小心翼翼地摆在案桌之上,笔直地叩在白家英烈面前。
心情沉重,他无法言语。
内心自责愧疚,令他抬不起头。
但看着跪在身侧的传义,他终究是攥紧拳头,缓缓地闭上双眼。
等到再睁开时,那双在矿洞中已经被折/磨得暗淡的眼睛,忽然迸发出凌厉冷光。
如刀子一般锐利,带着绝望,带着悲愤,带着仇恨,又带着些许惶恐。
他不再疯癫,于这绝望与悲伤之中,艰难地摸索着自己该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