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居所。
看着依旧紧闭的门扉,窗棂透出些许微光,屋里烛火未歇,白明微知晓风轻尘没有歇下,于是她抬手往门上敲了敲:“风轻尘,你还好吗?”
一道身影很快浮现在她身边,又是零:“白姑娘,主子歇下了,您找他有什么急事么?”
白明微闻着鼻尖萦绕不去的药味,目光沉静地看向零:“他没事吧?”
零依旧是那张木头脸,一脸的木讷,声音自始至终也都是一种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主子没有事。”
零正说着,里面传来低低的,压抑着痛苦的声音。
白明微眉头一皱,直接越过零推门而入。
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但是灯芯仍冒出丝丝缕缕淡淡的白烟,可见是刚被吹灭。
唯有床边仍旧点着一支烛火,借着熹微的烛光,白明微看清了风轻尘的处境。
他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而汗水也湿/了他的发,以及他的面颊,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已经回暖的春日,即将迈入三月,他却盖着两床厚厚的被子,而一旁放着的药碗已经空了。
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他出了问题。
白明微坐到床边,伸手为风轻尘试了试额上的温度,滚烫如火一般燎人。
她连忙把风轻尘的厚被子拿开,松开风轻尘的衣襟,让风轻尘把这点热散去。
接着,她又用帕子替风轻尘擦着额上的汗水,等到脸上的汗渍被擦净后,她回眸看向一旁的零,想要从零这里得到回应。
然而这块木头,依旧是那一板一眼的模样,木讷着一张脸,好像根本没有看出白明微征询的眼神。
望着床边的药碗,白明微低唤一声:“阿六。”
她看得出这是阿六适才端的碗,也知晓阿六必然就在此处。
果然,阿六很快就从角落里走出来:“白姑娘。”
白明微眉头紧皱:“他都热成这样了,怎么还给他盖这么厚的被子?容易闷出问题的。”
阿六小声回答:“可主子说他冷。”
像是为了配合阿六,风轻尘在失去被子后,便朝温暖的地方靠,迷迷糊糊中抓住白明微的手,把脑袋凑了过来。
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