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送葬队伍,绵延数里仿佛没有尽头。
老管家回头看了一眼,他哽咽着告诉曹县令的幼子:“小公子,您看,百姓们都来送大人。”
原本沉默着的男童,忽然嘴巴一扁,鼻子一酸,眼泪便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但他没有哭出声,依旧抱着碗,一步一步走向曹县令入土为安的地方。
长长的队伍,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们送曹县令上路,亲眼看着曹县令下葬。
直到那土坑被一点点添上黄土。
直到那青松之下,竖起一座新坟。
直到那小小的男孩,跪下去泣不成声。
“儿子,送父亲!”
“父亲一路走好!”
老管家洒了一把纸钱,苍凉的挽歌,自他沙哑哽咽的嗓子里发出。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没有人接,因为这些目不识丁的百姓,唱不出那悲伤的曲词。
哭声四起,此起彼伏。
秋日的荒原里,依然青翠的劲松之下。
老管家的声音,又苍凉而悲壮地响起。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嶣峣。”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
唱到这里,老管家老泪纵横。
他又洒一把纸钱。
苍老的身影,以及身侧彷徨无依的孩童,还有那漫天飞舞的纸钱,百姓低低的啜泣声。
是这原野之中,最为悲壮的一幕。
“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
是刘尧的声音。
他身穿素袍,披着浅色披风缓步而来。
他接过老管家的挽歌,轻轻吟唱起来。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他为这曲子结了尾。
也为曹县令的安息,送上他的心意。
最后,他走到幼小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