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二,江北灾难发生之后,贪腐之风盛行。无数蠹虫贪污蚕食流民的救命物资。你作为江北一州之首,对下属监管不利,纵容事态发展,最后导致上千流民因此丧命。”
“其三,灾难发生之后,有商贾趁机囤积粮食、药材等紧缺物资,这些商贾联合起来哄抬物价,导致粮食以及药材价格翻了二十倍。”
“但因社仓的开启,且此次赈灾制定了防治疫病的相关策略,这导致商贾所囤积的货物出售不出去,于是有些商贾便悄悄掳走落单流民圈禁起来,意图培育出瘟疫,让江北再度陷入灾难之中,从而谋取利益。”
说到这里,刘尧再拍惊堂木:“范忠谦,你作为江北一州之首,代天牧狩,理应恩养百姓。”
“但因为你的失职,导致如此严重的事态,本王认为你犯下渎职之罪,你可认?!”
刘尧的话,使得范忠谦沉默了许久。
他没有立即言语,因为他拿不准。
这三件事,分明可以指控他为幕后主谋,为何却只是指控他为渎职之罪?
若他为主谋之罪盖棺定论,仅这三件事,就足以让他全家掉脑袋。
倘若只是一个渎职之罪,按律最多将他罢黜,亦或降职。
这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只要风头过了,稍微运作奔走,他就可以拿回失去的一切。
面对他的沉默,刘尧再度冷声发问:“范忠谦,你可认?!”
范忠谦看了一眼张敬坤以及白瑜,未能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到任何异样。
于是他本着谨慎的态度,坚决不认,以免掉入陷阱之中。
他朗声开口:“殿下指控之罪,臣一条都不认。只因臣与这些事无关,还请殿下明鉴。”
刘尧神色端凝:“无关?有何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