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品差,眼睛也瞎。
她从城墙士兵的那里取了一支箭,用手甩出,箭划破空气直奔野地而去。
箭稳稳地落在了那几道裂缝的中间,用内力送出徐徐的声音,“从这里看,那几道裂缝依旧很清楚,你们眼睛是瞎了吗?”
这一身潇洒自如的轻功,徒手飞箭精准地命中目的,把战北望和易昉都惊得满眼骇然。
在毕铭挑战她的时候,他们夫妇就站在她所站立的位置,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地上的那几道裂缝。
他们不是眼瞎了,他们是哪里都不如宋惜惜。
易昉浑身颤抖,紧紧地抱着战北望,眼底含泪,“战哥,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战北望看向城楼上的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却依旧没有收回眸子,他苦笑,抱紧了身边的人,干巴巴地说了两个字,“不会。”
易昉投进他怀中,哭了起来,“她只是……她只是出身比我好。”
战北望双手垂下,没有再抱着她,心里一片发冷,她输了,却是如何也不愿意承认。
她的坦荡,她的直率,她的豪迈,全部都是假的。
宋惜惜被谢如墨叫了过去。
一杯热茶放在她的面前,热气氤氲,朦胧了她的眸子。
她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茶汤很苦涩,但在军中能有茶喝已经很好。
“想杀了她?”谢如墨问。
“想过。”宋惜惜坦白地回答。
谢如墨道:“派去调查的人来了信,西京人连屠村的事情都隐瞒下来了,只对外说是整个村子走水,所有人都被烧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宋惜惜手握住杯子,手温热了,心却是一派冰冷,许久,才慢慢地道:“知道,西京人要隐瞒西京太子被辱一事。”
“所以,就算皇上查到真相,表面上都不能对易昉做出什么处置的,至少你可以放心不会因易昉而牵连到你的外祖父。”
西京人都不承认易昉屠村,皇上怎么会上赶着承认呢?总不能逼着西京人承认然后皇上派出使臣去认错吧。
这一点宋惜惜也明白。
如果西京大兴问罪之师,易昉就不是首功,而是首犯,连带外祖父也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