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医虽然还卖着药给她,却也不来给她看诊,所以她只能请别的大夫。

    如今的将军府,府医是养不起的。

    闵氏伺候了大半夜,实在困乏得厉害,便叫下人照料着,她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战老夫人见大儿媳没在跟前伺候,大发雷霆,命人把闵氏传来,但闵氏没来,说是感染了风寒。

    二老夫人过来看望她,见她发着脾气,便劝说:“你跟谁置气都是损了自己的身体,跟自己过不去有什么必要?你说你真是,以前惜惜在的时候,伺候得你舒舒服服,有个头痛发昏的,不用你吱声,她便把丹神医请来了,这么好的儿媳妇你不懂得珍惜,偏拿一根草当宝贝,福气你不要,那就只能受气了。”

    战老夫人铁青着脸,想起以前她病的时候宋惜惜衣不解带地伺候在旁,没喊过一句苦,如今叫她伺候一晚,便受不得了。

    再想起之前易昉不曾出征时,在府中也是如此,嘴里一口一句母亲地喊,但真叫她伺候,也是撒手不管的。

    可在自己的妯娌面前,她是要面子的,冷冷地道:“你说得宋惜惜这么好,你二房不是有适婚的么?娶了她一家子过去入赘,继承爵位吃软饭去啊。”

    二老夫人也不生气,“我二房的那些个小子,可配不上惜惜,她值得更好,至少要比北望好。”

    “你……”战老夫人捂住胸口,横眉冷睨,“你是专门来气我的!”

    二老夫人笑了笑,“忠言逆耳,随你怎么说吧。”

    说完,她起身便走了。

    本来大家都在猜测这位女将是易昉,但是经过战老夫人的这一次茶会,有些人却看出了端倪。

    说书先生自然是先吊着了胃口,然后才跟诸位茶客神秘地说:“将军府老夫人的茶会,兵部两位侍郎的夫人都没有出席,莫说侍郎夫人,就是兵部郎中哪怕是任何一个兵部官员的家眷都没有出席,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那位女将只怕不是易昉将军了。”

    茶客哗然,随即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不是易昉将军,会是谁?本朝也没第二位女将啊。

    过了几日,各路人马算是打探出了点门道来,说战北望那位和离出门的夫人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