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战北望和易昉都骇然地看向战少欢。

    战北望失声,“什么?她要嫁给北冥王?”

    闵氏连忙道:“小姑子,不能胡说,分明是大长公主想用母亲刻薄儿媳的话题来压盖她的事情,才把母亲气病的。”

    战北望心头千般滋味,百转千回间,便只余心酸与苦涩,还有那无限的追悔莫及。

    他苦笑一声,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被什么封堵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北望,错了,错了……”床上的战老夫人嘴里说着胡话,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错了,真的错了……”

    易昉冷冷地道:“错什么了?后悔娶了我,弃了宋惜惜?”

    战少欢坐在床前,拭着眼泪,忿忿地道:“她宋惜惜算个什么东西?都是二嫁的人,竟能嫁入王府,嫁给北冥王,北冥王也是的,挑什么样的贵女不好,非得挑我们将军府不要的,如今这不是打我们将军府的脸吗?我们不要的人,人家拿来当宝,母亲能不气吗?”

    闵氏听她还在这里胡说,心头恼怒得紧,往日懦弱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地,猛发出一股子脾气来,“闭嘴,母亲病倒并非因此,你不要胡言乱语扰乱家宅安宁。”

    战少欢被闵氏一斥,当即想要反驳,却见她眼神冷厉竟是前所未见的,不禁吓得把话咽了回去,只嘤嘤嘤地哭起来。

    闵氏是真的受够了,这将军府如今是她掌家,自己夫婿没多大出息,混不出个人样来,二叔好不容易立了功,得了黄金百两,往后总归是有出息的,家里就仰仗他了。

    现在他出去浑浑噩噩数日,终于回来了,又拿宋惜惜说事,宋惜惜没欠将军府的,犯不着每日都要被挂在嘴上骂一通。

    最重要的是,如今再把宋惜惜提起来,难免二叔夫妇又要生嫌隙,这易昉眼看建树不一定有,但破坏力着实惊人,如今兵部和吏部对二叔都没有安排,若夫妇不和吵起来叫外人知道了,御史不参他,参谁?

    婆母发着烧说浑话也就罢了,小姑子还跟着瞎掺和,真真烦死。

    果然,易昉冷笑了声,看着战北望,半边脸显得特别的狰狞,“你的前头娘子要嫁人了,要嫁入王府,你后悔了吧?错了,就是错了,你就不该娶我,我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