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来,惹你们一大家子厌弃。”

    战北望心头的苦涩到了唇间,闻得此言不禁恼怒,“你说什么?谁厌弃你了?”

    易昉不见他多日,一回来听他这不耐烦的语气,心中的委屈和情绪爆发,怒道:“你不厌弃我吗?你敢说你不厌弃我?你觉得我被那些西京士兵玩过,你觉得我不清白了,对不对?”

    大半夜的,终于是爆发了,闵氏觉得心累至极,转身出了门去。

    身后传来男的女的咆哮声,伴随着战少欢的尖叫声,闵氏慢慢地走向内院正厅,以前宋惜惜就是坐在那张椅子上,主持着家事。

    家事繁琐,她总有耐心,和颜悦色地对待每一个人,就连婆母晚上发病,她一守就是一整夜,第二日也不睡,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像是不会累的,可谁不会累啊?只不过是苦苦支撑。

    闵氏以前不懂,但现在她什么都懂。

    她筋疲力尽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正厅,因为节省灯油,廊前风灯只点一盏,惨淡的光芒照进来,映照着孤寂桌椅,这将军府仿佛一座坟墓似的。